这个长假不太冷

转眼春节假期就过去了。长假并不如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长。以往还会为长假做点打算,后来渐渐学聪明了:长假和星期天的差别仅仅在于电视上是否会有“黄金周旅游通报”。本来天气预报说春节期间南昌会下雨,我心想这下好了,谁也别想出门撒欢,都乖乖跟我一样呆家里吧,谁知道预期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

腊月二十九

同事搞了三张不要钱的电影票,体验了一下新开的中影“放电”影院。也许是我见过的影城少,在我看来中影完全就是万达的孪生姐妹,只不过大厅比万达略微显得小气了一些,在人气萧条的嘉信茂广场第四层,她就象个缩在阴暗角落的灰姑娘。售票处有一排(至少六台)液晶电视傻啦吧叽地在播着同样一个预告片,很明显,这种设计显示出影院的主人很有钱,象土财主那么的有钱,可以干一些不把好东西当东西的事情。

这次体验的电影是《墨攻》,我才刚下的DVDRIP,好在没看。坐在位子上兴致勃勃等了半天,工作人员进来请我们换场地,因为我们所在的影厅“出现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我估计,他们大概在做影厅负重试验,这么一换场地,就能一下子做两次测试了。中影的座位比较宽阔,而且我注意到座位的扶手可以去掉,以方便你搂着邻座的观众一起欣赏(前提是你们认识,或者对方的伴侣不在身边),由于没有功能上的需求,在万达我还没有注意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设计。

电影开始了,音响效果在《墨攻》中体现不出来,画面至少有两次失焦(万达影城也差不多)。别看电影屏幕大,碰上不负责的放映员,清晰度不一定有DVD强。难怪同事在影院看《007皇家赌场》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女主角那满额头的雀斑。不过人家中影又没收我的钱,所以心里一点都不填堵。原本对《墨攻》寄予了7.5分的希望,结果看后感觉只有6分,与一般时装片没有两样。我的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女人是否可以做军官,也不知道买卖黑奴的船是否开到了中国,只是觉得刘德华几十年如一日的演技有点枯燥,走起路还是那样左右挪肩膀,显得自己多魁梧似的。

有一场戏,是他不肯接受范冰冰的爱情,嘴里连着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没有其他台词,于是我帮他补了一句“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如果此时范冰冰接上一句“早说嘛,扮女人很辛苦也!”……要是这么演就好看了,可惜。在片子里我看见了“王仁泽”大叔,当年《少林寺》的男二号如今只混了个守城的老将,而且没两下就挂了,聊以安慰的是范美人为他干嚎了两嗓子。演到最后,我们都比较认同该片是《英雄》的前传。

看地方是否高档首先就要看厕所,中影的厕所挺漂亮的,乡下人进城我看呆了,搞得差点进错了房间……

大年三十

万众瞩目的春晚在今晚献演。看着开始前屏幕上一秒钟一切换的镜头和倒数读秒的声音,我觉得这好象不是一场文艺表演,更象是在CCTV的演播室里点定时炸弹。节目没啥吸引的,我觉得把“晚”字换成“宵”应该更有号召力。

这辈子头一回群发拜年短信,搞得手机慢到锁定。好不容易发出去了,不过究竟成功发送了几条,我心里也没数。仔细一看,还写错了一个字,真是够丢脸。于是心血来潮想用手机更新博客,可惜提交页面的脚本太多,最后还是放弃了。

懊恼间,抬头看见了相声大赛的作品《我惯着他》,这回捧哏的换了赵炎大师。老师傅真给新人面子,但是逗哏的动作太多太潇洒,两人服装也不协调,相声大赛时该作品的“小人物”效果全都没了。相声比赛时那两个紧张得露怯的新人,现在俨然是两个大腕。好好的段子变得象是被白开水冲过的蛋炒饭,东西是没少什么,味就差远了。有诗为证: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外人谁也管不着。可惜了一个好段子,本来可以为“和谐”两字做注解的优秀文艺作品,就这么泥了;冯巩这只黔驴也使不出什么活来,节目中全是以前的影子,严重抄袭(或者说“继承”)了和牛群合作的《拉车》,模仿(或者说“再利用”)了上一次和朱军喝啤酒的搞笑手法。当年的……事过境迁,不提也罢;牛群,我当年的偶像级人物,这都跑了两年春晚龙套了,今年一看,创作者名单里还是没有他的名字。当年“领导冒号”把创作能量都耗尽了吗?无语;本山的小品终于有了点变化了。当然,节目热闹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白云黑土这两个角色的观众缘。表演过程是热闹的,“太有才了”是经典的,结尾是莫名其妙的。

CCTV电影频道年三十的例行电影回顾节目没有出现,一直到22点左右,蒋晓涵才拉了一票队伍做起了年度电影的谈话节目。哎,人家不要看这样快餐制作的东西啦!隔天翻出电影频道在元旦期间出的回顾节目看了一下,制作水准也不如印象中的好。难道是我上层次了?平常没觉出来啊。

在新年凌晨的枪炮声过后,我才发现春晚已经结束了。后来传说晚会出现了黑色三分钟,可惜,错过了。第二天,迫击炮的声音把我从睡梦惊醒,隐约觉得有石灰从天花板上掉了几片下来。一看时间,才睡了6个来小时,还不如平常的睡眠时间。

大年初一到初五

家里人拜年去了,我却开始闹肚子,虽然不是很凶,但是总感觉肚子凉凉的。进行毒素途径分析后发现,我吃的东西都是热了又热,放了又放的年夜饭,大概是因为吃多了不新鲜食物的缘故。不过,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初五的中饭了。

期间学着饭馆里的样子做了回青菜米糊,光把米打碎就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第一回做出来的还象那么个样子,但是第二回就不好吃了,可能是因为煮得太稠并且没有放油,盐也不到位。

经过几天的休整,肚子舒服了,窗外的冷枪声也不再响起,睡眠时间开始恢复正常,一切都似乎慢慢进入美妙的轨道……但是,假期结束了。

2006的最后两天

12.30

年末集团聚会,被领导叫去参加合唱节目,被迫买西装一件,西装领子上的品牌为“gaojifushi”。为统一着装,发领带一条,拉练式,拎起来的样子就让我想到萨达姆,虽然我很不情愿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想起他。领带有皱,细缕之下发现一个破洞,找办公室更换。办公室负责人怕不好出手,哄着我收下了这破绳子。心中忿忿,打算唱完歌后狠狠将它摔到餐桌上的汤盆里。下午接到消息,集团晚会工作人员不坐席,提前吃盒饭。摔领带计划破产,郁闷。

晚会层次不高,这与头头的期望相差巨大。BOSS的意思尚且会在执行中走样,何况一个小兵的参考意见?平日工作中的疙瘩遂解。

晚会上有一个外请的夜总会魔术师,能把一条软绳子变硬。为加强表演效果,叫了个女宾上台协助。节目中不时夸赞其抚摩绳子的手法专业,极尽撩拨之言辞,那兴冲冲上台的女人尴尬不已。连着表演几个把戏都是如此,举手上台欲参加者竟然踊跃。忍不住低声说了声“妈的,垃圾节目”。旁边一家庭妇女侧目反驳:“这有什么哦,你也太……”。这世界活该是男人掌控着,这是女人现阶段的自身觉悟所决定的。

半路接到厦门的电话,说bbs.0791.net有违禁言论。回家怎么看怎么找不出问题,结果发现,论坛的“分类”中没有关闭发言,所以几个月的色情贴都在其中没有删除。论坛文件被接入商在后台修改,难以恢复,遂删除论坛,连接直接转向BLOG。

晚会结束,找地方吃了碗面,喝了口粥回家。下车离开时,转身再扫了一眼座位,发现从口袋里溜出来的二十五元。万幸。

12.31

下午去洗照片,到了冲印店才发现没有复制文件,只好回头。等了40多分钟没有能挤上的公车,没办法只好打的。折腾到四点多才把文件送进冲印机,取相片要一刻钟以后。于是上街逛逛。百货大楼的家电卖场只有高档货卖,29寸的CRT电视也没有2500以下的,也难怪,这穿上新外衣的黄金卖场里,卖低档货可能连场租都付不起;手机铺子里的手机全是塑料壳子,motorola E2看上去不错,但是塑料壳子怎么能体验键盘手感、屏幕质量呢;新“新华书店”开张了,老结构一点没变,装修也不高档,而且感觉铜臭味盖过了书香味,大堂正中那个仿制的“思想者”,似乎表现了广大读者的郁闷。只有五楼艺术书店比较爽,自从东方书城关门后,很久没有能亲手触摸精品画册的地方了,而且精装的书画产品也没有锁起来,可以随意翻阅。

走出书店的时候,天下起了雨。两天来的郁闷被雨一浇,燃烧得更猛了。拿着相片回单位,电话招人来取,谁知这货要得并不是他说的那么急,此时货主已在前往HAPPY的路上,没时间来拿这些我赶了一下午跑了两回打了一趟的士的劳动成果了。

郁闷+傻瓜感=我的2006岁末感想

小心带有文字的衣服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听过一个笑话,说是个不懂英文的人赶时髦,把一件写着下贱标语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还觉得很“洋气”。后来,还就真的有数位艺人实践了这个笑话。

写着英文的衣服不能乱穿,中文的也得当心。前几天在路上走,看见几个十五六岁半大不小的男孩,其中一个人的体恤上大大的几个字:“冲动的惩罚”。那件衣服就好象一个口袋,上面的这几个字就好象是口袋上写的品名。“冲动的惩罚”这件带着文化味道的衣服,是自己买来穿以显示叛逆呢,还是家长有感而发给孩子买的呢?无论如何,我好象看见了一个充满悔意的一家三口,无奈得承受着一个“悔不该当初”的行为造成的“惩罚”。

所以,还是小心有文字的衣服吧。

四种孩子的表情

自行车失窃后的日子,我又恢复了步行。生活节奏变慢了,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特别有那么几个关于小朋友的场景,觉得特别有意思,可惜相机没随身带(随身带的时候又偏偏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简短描述一下,以便以后意淫的时候不至于忘记。

抄作业

抄作业~大概是我初中最不堪提起的糗事。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有一帮满脸稚气的小朋友继承了我的事业。如果出门的时候够早,就经常可以在麦德隆对面那栋楼的单元门里看到几个孩子,他们以停放的自行车货架为桌,双腿叉开摆成稳定的三角状,低头不语地在写作业。在那小小的自行车货架、坐垫上,可以凑到两三个人一起神情专注地“发奋用功”。身后有时会还站上几个同学,背着书包在那悠闲地看热闹,表情有点兴奋、有点幸灾乐祸。更多的同学还是一边吃着快餐盒子装的拌粉,一边匆忙的赶路。与身材不相称的硕大书包,与其说是背在身上,不如说是压在身上。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怎么会在大人嘴里成了世界上最好的时光。以前我觉得“上学”是小孩子必须遭受的磨难,现在依然这么觉得。大人垂涎小孩子的生活,小孩子羡慕大人的自由。其实没有什么“好”“不好”,大人小孩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这样一幅画面,动静皆宜,充满了市井生活风味。

买早点

大多数人会觉得小男孩好玩,我觉得其实小姑娘有时候也满好玩的。

曾经见过一个买早点的小姑娘,约摸6-7岁的样子。双手端着一个小铝锅急急忙忙地赶路。此时路边的摩托车店早早的开了门,一个胖老板拿着一张报纸坐在店门口看得出神。小姑娘大概受到了老板那专注神情的感染,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站在胖老板的身边看起了他的报纸,那双端着早点的手平平地侧举起来,以避开胖老板庞大的身躯。胖老板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有点不耐烦,眼睛也没瞧她一眼就腾一只手来轻轻推开她。小姑娘竟然看起了劲,眼睛一下也没离开报纸,被推开后又靠了过来。老板又轻轻把她推开,她又凑上前去……。两个人无声的在洪都大道旁练起了太极。最强的是两个人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大概是报纸太吸引人了吧。可惜忘记了是什么报纸,否则这场面,作为一条报纸的宣传广告创意一定不错。

说爸爸

一对新妈妈在路边偶遇,通常会说起孩子的趣事,然后一通笑。那么,小朋友在路边偶遇的时候会干什么呢?

有一回,天刚擦黑的时候,我在楼下的院子就看见过一对偶遇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小个子骑着小自行车,另一个看上去稍大一点,刚从楼上下来玩。两人走到一起,先是笑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骑车的小个子先说话了:“喂,你知道我爸爸前几天好笑波,嘿嘿!”“怎么好笑?”“他,他骑车,撞到一条好大好大的狗!”说完,两个小男人分别捂着嘴巴嘲笑起了那位倒霉的爸爸。不知道被亲儿子这么出卖,他的爸爸是不是打了喷嚏?当时我也毫不吝啬地嘲笑了一把那个骑车撞狗的父亲。然后钦佩他养出了个这么有家庭妇女性格的儿子。

新衣服

前几天拖了一下班,七点左右才上了16路公共汽车。车厢的前排是横着的两排座椅,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互相靠在一起的小学生。他们一言不发,互相偎依着,其中一个男孩的脑袋无力地靠在同伴的肩膀上,似乎有说不出的辛酸苦辣,迷惘的眼神象极了电影中的落魄公子。终于,他开口了:“唉,天天穿校服,家里的新衣服都没法穿!”“嗯,是哦。”同伴应和着,然后轻轻“唉”了一下。我差点没昏倒,终于明白了“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的意境。

暂别接单生活

不少人认为我有做不完的私单,每天在家就是鼓捣着私单……。曾经有个算不上是朋友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搞定一个挑剔的客户,价钱好商量。我一听说“挑剔的客户”,当时就谢绝了,没想到他挺愤怒:“你不是一直都接别人的单做,怎么我的就不接?”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给人造成这种印象。不善交际的性格再加上“懒”字就足以成为我私单生意冷清的理由,偏偏有人坚信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八小时上班+八小时做私单。其实,我还没有成为房奴,所以根本没必要这么拼命。再则,对于一个有“完美主义”癖好的正经老实人来说,做私单也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回顾我做私单的历史,大概要追溯到十四年前。那时候普通人工资也就一百来块钱,但是花一晚上时间画一个要求并不高的设计稿就能弄到50-100元,私单的经济效益十分诱人。由于老爹的关系,那时候上高三的时候我就开始做这种私单了,印象里两三个月总会有一两个稿子画,虽然不至于发财,但是对于一个还没完全毕业的学生来讲算不错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是个遍地黄金的时代。似乎随便做什么生意的人都能发财,广告行业也因此超级繁荣,南昌市的犄角旮旯都满是广告牌,有着巨大的生产量需求。虽然那时候我的设计水平并不算好,但是不少比我还差的人都能在这一行混得不错。市场的过热催生了一大批并不合格的广告从业人员,当然也包括一大批不合格的设计人员。九十年代后期,大概是97年之后,形势就不那么乐观了。虽然我没有读过《谁动了我的奶酪》,会了解随需而变的职业规划,只是对计算机强烈的兴趣让我避过了这次广告行业的寒冬,顺利转行成为一名混在电脑行业的IT从业人员。之后的日子里,私单几乎与我绝缘。那时候一年也难得做千把块钱的活,99年给南昌电视台广告部画一个中国工商银行的二维动画,折腾了好几天才弄了三百块钱,而此时期的工资行情已经由93年的100元左右翻了近十倍。私单的经济意义已经不明显,只有当做稿子的现金拿在手上的时候才稍微觉得那么一点安慰。接单的积极性也不高,除非是一个全新的领域、而我正对此感兴趣,我才会去接。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漫山遍野的大学生队伍已经成为设计制作领域的主力。PHOTOSHOP这类辅助设计软件已是尽人皆知,即使是打字员小姐也能按着书做几个特效字的“设计”。在这个时期,明显感觉到一些年纪稍大的“传统手工业设计师”遭到了寒流的袭击。而此时的我,只是稍微占了点杂家的便宜,在设计师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多媒体、什么是网站的时候做了几个投机取巧的单。这个时候接的活已经是为了强迫学习而存在的了。人在社会上混得磨去了一部分激情后,就变得很懒散,如果没有经济利益的诱惑,甚至都不会愿意再去思考、去学习。好在,在这个堕落的边缘,私单的存在挽救了我,让我不至于停滞不前。

有时候想起来挺可怕,当那些牛B的设计师觉醒的时候,当那些受过正规专业教育的大学生成为“熟练工”的时候,我还怎么混?幸好,忙碌的设计师们没有觉醒,跟不上时代的高等教育并没有培养多少紧随变化的“熟练工”。与此相对应的,客户的素质也没有任何提高。所以,现在的世界还是平衡的,但是地域的差别又是不平衡的。“威胁”已经从海外来到了身边,什么时候本地设计业惨遭灭门,谁也估计不到。在这种气候条件下,私单开始变得有趣。一方面,价格不见得上升。十年前做一个设计稿是多少钱,现在也基本还是多少钱;另一方面,需求变得越来越怪异。老板们只知道不要什么,而不知道想要什么。全新的领域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因为只要“固执”就可以了。在设计活动中处于关键位置的设计人员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执行角色。

在怪而不高的要求下,私单领域依然是五花八门的操作方式,做私单根本没有保障可言。可以说任何一个做私单的设计师都必然有被耍的经历。在我不多的私单经历中就遇到不下五次被客户“下蛋”的经历,下蛋的理由千奇百怪,比如润田公司的“负责项目的主管领导辞职了”,而“开心汤姆快餐店”干脆败走南昌,从此消失。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做出来的活要经历无休止的修改,无数多的主见,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一点头绪没有,无法继续做下去,这种半截子工程成为生活中一个巨大的负担,一个吞噬所有业余时间的黑洞。碰到这种烦琐而没有什么头绪的事情,唯一的解脱方式就是放弃。前几天,终于一下了断了两件久拖不决的私单。一个是主顾想法太多,不断的询问“你有没有新想法”,最后我也被问得没有想法;另外一个则是思路不稳,内部众口难调,凭感觉起码要彻底返工2-3次,主顾那躁动的思维才能安静下来。这两件事一直背在身上,就好象擤不干净的两管清鼻涕,每每偷袭我的业余时光。

哎,公司的事情还有一把,不少想法等着实践。也罢,不能让这种私单干扰正式职业的所需的思考时间。于是快刀斩乱麻,分别交付了一个标志和一个能用的网站,分文不取,算是对得起群众了。

而我也并非一无所获,一个设计让我突然找到了一种新的字体设计思考方式,另外一个则是将最近的CSS学习来的东西小试了一把,虽然极其混乱,但是已越来越有感觉。于是告别接单生活的这两天,我就好象一只幸福的小鸟,能坐下来安心看看书,写写这些我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的BLOG。

为了精神健康,为了继续前进,为了那么一点残存的敬业精神,为了和谐社会,为了庆祝省市政府换届顺利进行,为了今后更好的服务于人民群众,暂别接单生活。

白来的五毛钱

中午去洪都的旺中旺超市买了瓶饮料,标价2.20元。

超市人不多,等了一小会就轮到了我。收银员是个小个子妇女,面生。激光扫描后,我递给她一张兜里最烂的10元人民币。POS机的屏幕上显示,应找7.80元。叮~收银机打开,她麻利地放钞、取钞。我看着钱柜抽屉,心里默数着:一张5元,两张1元,一个5角硬币,三个1角硬币……打印小票……OK。

接过这一把票子我正要往外走,通道却还被前面那对结完账的母子堵着,我站在原地等她们拾掇好东西。突然,这个收银员看着我若有所思:“啊,我是不是少给你五毛钱?”我被搞懵了,她找钱没错啊。我嘴里说着“给了给了”,一边从兜里抓出那把钱给她看。天晓得,我展开手心的时候偏偏没看见那个五毛的硬币,也许是混在其他硬币一起了吧。我嘴里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就要往外走,没想到那个收银员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等等。”说着话打开POS的钱柜,又拿出一枚崭新的五毛钱放在我手里。我越发糊涂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难道是真的没给我?在我犹豫间,她说话了:“少了就不好了。”我犀利糊涂地应着走出了超市。

快下班了想起这事,口袋里原本是没有5角度硬币的,不如翻出来瞧瞧。一看,两枚崭新的5角度硬币。看来是她记错了。

看着这白来的五毛钱,突然有点佩服起这个收银员,虽然干的活挣钱不多,但是做人够硬气,敢于承担责任,宁愿冒遭受损失的风险,也不愿有亏欠别人的嫌疑。

对这五毛钱我能怎么办呢?傻傻地跑回去还给她吗?我连她什么样都不记得,况且也早换班了。但愿她收班结账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个小失误而产生失败感。